今年2月,青年作家张叶的长篇小说《四楼的玻璃柱》由万卷出版公司正式出版。该书由著名导演、中国戏剧家协会副主席王晓鹰、著名美术批评家、《美术》主编尚辉、资深媒体人、欧盟中国商会秘书长付敬联袂推荐。
《四楼的玻璃柱》,以装置艺术家马骁的工作室为主要场景,呈现了马骁、陆一舟、董回音三位从事艺术创作或艺术研究工作的青年的特殊心理状态和精神追求,描写细腻,用典广泛,且因女主人公董回音天生具有可捕捉他人脑中闪现的图像这一超自然能力,使整部小说的叙事在富于艺术气息的同时具有浓烈的魔幻主义色彩。
书名《四楼的玻璃柱》中的“玻璃柱”既是一件实物,也是一个艺术象征符号。它在小说的情节里是指一根造型普通的玻璃柱,但由于它可以用来看透伦敦一间私人博物馆四楼某幅画作中的一个神秘变形图案,因此也成为了一件影响到艺术观看行为的特殊装置。另一方面,它的存在暗示了观看角度、隐含的意象、对失谐客体的主观纠正等不仅存在于艺术赏析中的因素,也折射了人在面对自我时的复杂心境。
书中那些来往于工作室订制艺术品的客户们,身份各异,有看似高傲实则内心软弱的女律师,有将自己献身于科研而对挚友的转行充满怨恨的物理学家,有企图包装自己的身份以便在爱情游戏中获利的工商管理硕士研究生,有过度地恐惧他人知晓自己过往历史的金融科技公司女白领。这些人物的隐秘心思,在董回音的特异功能之下暴露无遗。然而作者并无意通过此类情节来批判或讽刺不同人物内心的灰暗地带,而是用弗洛依德式的精神分析来阐释这些扭曲心态的根源、探寻着支持这些心态的深层动机。
“记忆”作为一个重要的元素贯穿着整个故事。因前女友的离去而饱受心灵创伤的马骁近乎病态地对自己的记忆竭力篡改。董回音出生时就背负着好似天降的诅咒,母亲的去世、父亲的冷漠、超能力带来的巨大负担,都以反复回忆的方式使她常常沉沦在悲哀里。而心怀艺术抱负却郁郁不得志的陆一舟,也因为对他所倾慕的女老师念念不忘而导致对财富又爱又恨,陷于矛盾之中。个体的记忆作为一种干扰性因素在悄无声息地影响着人们每一次做选择时的理性,使人总在追求理想的道路上对最初的美好愿景有所偏离,造成谬误。于是我们看到,马骁越是想忘记过去的伤痛,却越对过去无法释怀。而董回音一直迫使自己寻找的、那代表着能与自己的超能力完美自洽的“浩瀚宇宙中的方法论”,看起来总也找不到。陆一舟则是明明深谙艺术的真谛,却还是无法抗拒金钱的诱惑,选择向资本低头。
尽管对于人性挣扎的描写淋漓尽致,全书的结局还是指向了一种深思熟虑之后产生的希望。记忆也好,不堪的往事也好,不只是带来行动的阻力,也会刺激人去反思,使人在与自我的坚韧斗争中获取激情和力量。而从书中的细微末节之处,也可见到主人公们或审慎或谦卑的反省映射出的人性光辉。在一些关于价值观、艺术观的对话中,透出一种单纯的对文化的热爱和对知识的渴求,且能发现许多有趣的知识点和学术概念。
《四楼的玻璃柱》的作者张叶,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英国约克大学,曾就职于中国国家话剧院,文章发表于《人民日报》《戏剧文学》《民间文学》等,出版过长篇悬疑小说《第十子》。她的小说作品以人物心理描写和精神分析见长,善于赋予主要人物某种具有象征意味的超自然能力,在对现实生活进行书写的同时融入人与人之间奇特的交互,揭开人性复杂而矛盾的层面。
著名导演王晓鹰高度评价该书:“《四楼的玻璃柱》很像一出戏剧。那个工作室,很像一个‘人性实验室'。张叶用十分奇特的故事讲述了非常有实感的生命体验。透过一个玻璃柱,能改变自己看待生活的偏见?能看穿别人脑中的视像?能纠正整个世界的扭曲?或许反而会加深了对世界、对他人的误解也未可知。作者对生命感受的描述有她个人化的经验和领悟,却完全能与读者沟通。整篇小说本身似乎就是个玻璃柱,读者能透过它看到熟悉的生活中不那么熟悉的东西,也许还能看到自己。” 著名美术批评家尚辉认为:“当代艺术家是个叛逆的、另类的艺术群体,他们不仅是当下这个社会的叛逆者,也是对所有既存艺术的颠覆者。装置、观念、影像等这些通过现成品和新媒体来表达思想创意的艺术,已颠覆了人们对艺术史既有艺术的认知,而更接近对人性、种族、社会、体制、文化等那些最玄奥命题的本质追问。《四楼的玻璃柱》以当代艺术工作室为文本中心,由此拼接的上下文则是当代艺术家与这个社会的某些人物构成的某些微妙关系。”
文章来源:《当代会计》 网址: http://www.ddhjzz.cn/zonghexinwen/2021/0422/103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