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年某日,号称“中国诗坛巨星”的顾城,去办签证。当工作人员询问他是什么人种时,他立即回答,““美丽的”,搞得周围人目瞪口呆。这件事被视为文坛嘉话流传一时,直到6年后一桩人伦惨案发生时,所有人才“细思极恐”,背脊发凉。
所谓“人伦惨案”,实际早已化为当代中国文坛一道最寑陋的创伤:1993年10月8日,定居新西兰激流岛的顾城,在与妻子谢烨起冲突时,竟然扳起斧头直接挥砍,致其立时殒命。随后,他留下4封遗书,用一根绳子自我了断。当年,血案一经报道,是震惊海内外的。它给人的精神冲击确实特别强烈:一个以“童话诗人”徽号倾倒众生之人,最终竟以这种最极端、最恶浊、最血腥的方式逃离人间。
那个年代没有互联网,事情又发生在国外,所有信息都很慢很破碎。很大程度上,也导致了两种对立观点,一直争吵到现在都无休止:前者基本为一般大众,认为行凶者罪无可恕,也是“文人”\“诗人”这个群体的耻辱,这是谴责的态度,也是在引发公愤;后一种,多是顾城“粉丝”或“朋友”,意在为大诗人辩护,以为只是“一时糊涂”,“可能在新西兰太寂寞了”,甚至还有将污水泼向谢烨,指她有错在先,与“其他男人关系不明的”。
比如这篇为顾城辩护的“论文”,将责任完全推给谢烨
多年来,对这两种解释,我都不大认同。总觉得不对劲,说服力太低,连起码逻辑都说不清楚。而且,事发当时,谢烨也只是吵着要离开,是世间夫妻司空见惯的场面,何至于猛然恶魔附身,抡起斧头就砍向至爱,于情于理都匪夷所思,完全是控制不住情绪的临时起意、陷入疯癫的歇斯底里。所以,现在想来,其实还有一种更合理的解释是被忽视的:即身为“当代头号诗人”的顾城,是否有精神问题?甚至在丧心病狂的多年前,神志就已经不正常?
如果事实确实如此,那么就等于说,“诗人顾城杀妻案”,从根底上讲,就是一起“神经病人行凶案”。
诗人江河发现,生活中的老顾,总是心不在焉,神情恍惚,走路的时候都需要谢烨一直拉着,不然就会往马路当中走去,对于直奔而来的车辆视若无睹。更离奇的是,顾城在家里会“莫名其妙地发疯,撒泼打滚”,因为每当此时,谢烨也无可奈何,会传呼他过去帮忙。但是,多数时候,尤其是在公共场合,顾城又会神奇地“痊愈”,永远彬彬有礼,一副沉默寡言的绅士状。而且,人家诗写得一首比一首好,江河不敢往“精神病”三个字上想。
那时的顾城,无论一年四季,都穿一套灰色的中山装,三套轮着换穿,并且任何时候,风纪扣一定是扣着的。其实,在那个时候——1990年前后,已经极少人穿这衣服,尤其是年轻人更不可能了。卞毓方的《晚年季羡林》一书就专门写到,彼时连季羡林都买不着,最后问了另一老教授,才好不容易找到一家门面店。顾城还不苟言笑,每日顶着一个怪异的长帽,是从牛仔裤上剪下来的,睡觉都不愿意脱下来。身边的人认为是文人特立独行,也没往深处想。
从舒婷的文章看,顾城患有暴食症。在这些文字中,顾城对“饥饿有一种特殊的恐惧”,“会把自己吃得昏天暗地,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她说,某回他们受邀至美参加一场国际诗会,因为酒店早餐免费,顾城会把所有人的蛋糕都吃掉;艾青女儿请客,几个小时的宴席之后,所有人都吃撑了,唯有顾城会把所有剩菜都倒在一个大盆里,“就把它们全吃了”,以至于“大家完全都傻了”,“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肚子来盛啊”!
这位初中都没毕业的大诗人,太多行为都显得不正常。比如说购物,一家人去逛超市,谢烨给儿子小木耳买个荷花玩具当生日礼物,顾城会突然不高兴,偏要妻子退掉,不行了就“坐在地上不走,撒泼耍赖的”——这是一个30多岁的男人啊!再比如,日后到了国外,顾城基本上一句话不讲,也拒绝学英语,不跟任何人交流,一年就写几行诗。谢烨需要担负所有事务,做家务、学开车、挣钱做买卖、去卖鸡蛋养家,还落了个外号叫“谢会计”。
文章来源:《当代会计》 网址: http://www.ddhjzz.cn/zonghexinwen/2021/1008/153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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